成长是一辈子的事

——读储成剑《少年将要远行》有感

2024-05-19

□陈皓
  《少年将要远行》是储成剑创作的长篇儿童小说,获得第二届“曹文轩儿童文学奖”长篇佳作奖。在这部小说里,他以乡村少年蒋根喜的视角切入故事,讲述20世纪90年代深化改革扩大开放的浪潮,对普通家庭、普通个体的冲击和影响。
  根喜的父亲蒋德才脑子活络,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拂到蒋庄,他就抓住机会,成为致富能手,根喜家的生活犹如芝麻开花节节高。然而1990年初夏的一天,忽然而至的警车、面色严峻的“大盖帽”、抖抖索索的父亲、眼神空洞的母亲,让根喜猝不及防,鬼使神差地逃学了。
  父亲交友不慎被骗,家庭骤然陷入困顿。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,父亲惶惑、焦虑,甚至绝望,但冷静过后,他决定哪里跌倒,就从哪里爬起来。父母将根喜寄养到柳家渡的大凤姨妈家,夫妻双双奔赴上海做禽蛋生意,根喜毫无选择地成为了留守儿童。
  少年根喜品尝到离开父母的失落,也享受到大凤姨妈一家人的温馨关爱;经历过练摊卖番茄失败时的灰心沮丧,也获得做买卖、骑三轮车的新鲜体验;目睹了父母创业的艰辛,也欣赏到大都市上海的神奇。参加县里的数学竞赛,是根喜人生第一次非同寻常的搏击,从得知竞赛消息时的渴望,到预赛落选时的遗憾,重获参赛机会时的兴奋,再到获得荣誉时的淡定。在磕磕碰碰中,根喜学会了承担,当彩霞生病住院时,他独自守护大凤姨妈的家;当伙伴邀请他一同看录像时,他抵住诱惑;当母亲要放弃生意回家照顾他生活时,他选择独立自强,并通过努力考取心仪的学校。他的成长之路虽然不是一帆风顺,但从未停息前行的脚步,处处散发着积极向上的力量。
  《少年将要远行》是一部成长主题的小说,它的可贵之处是人物塑造得十分成功,除了主角蒋根喜,还有根喜的父母、景宽爷爷、大凤姨妈、少年玩伴等都是有血有肉有灵魂的人物。
  根喜的父亲坚信“困难是暂时的,只要我们站直了,不趴下,这个坎挺一挺就会跨过去的,一切都会照样好起来。”正是这份向上求好的信念,哪怕处在人生最低谷,面对意外之财时他也能不乱阵脚,深陷困顿的泥沼仍能站起来,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,帮助许许多多的庄户人家走上致富之路。
  景宽爷爷因年轻时意气用事吃了几年官司,被别人当瘟神看待。但他待人真诚善良,路见不平拔刀相助,用自己的深刻教训和人生智慧,给根喜帮助。景宽爷爷的人格魅力深深感染了少年根喜,成为根喜成长路上的精神引导者。
  掩卷沉思,我想起著名科幻小说家阿瑟·克拉克的墓志铭:“我永远都没有长大,但我永远都没有停止生长。”储成剑通过《少年将要远行》告诉我们:成长,是渐行、渐悟、渐醒的旅程,是每个人毕生都要做的功课。无论是身体的成长,还是心灵的成长,都是一辈子的事。不懈怠地成长,终将走向心灵的圆满。